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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是要死的,homo mortalis嘛。不同文化对“死亡”的理解不一样,不同的人对死亡的理解也不一样,我个人会比较乐意把“死”视为理所当然将会发生的事,可能是明天,可能是40年后,可能是车祸,也可能是白血病肺结核等疾病。所以,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把活着的每一天当成“临死之日”来度过,当下的每一刻就应该思考死后是火葬还是海葬、要不要通知家人、应该为家人朋友留下些什么、死前自己想为世界做(或不做)些什么……诸如此类的事情。在我印象中,福建农村社会普遍会比较避忌思考和谈论这个问题,尤其是家属,更不愿面对甚至想起这件事,这在某方面增加了临死之人的寂寞、孤独与痛苦……应该谈,应该想,多多想,每一刻都把“死”当成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那样去想。

方程老师的态度好海德格尔啊。我一直也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偏爱向死存在,但现在认真想了想,还是没有办法确认这就是我想要的、能够坚持下去的生活方式。不过倒是时常会在心里这样要求别人,原因完全是自私的,认为他人不顾虑死亡的生活是随时可能倾覆一切的定时炸弹。我希望身边的人对死亡这件事抱持强烈的责任心,但又不是真的关心他们如何在死亡面前筹划好生命,只是非常功利地去评估死亡这个事件的现实结果。每当谈论死亡时,我总是会陷在这种冷血的思考方式里,很难纯粹地从存在论去理解死亡。

就我的经历而言,闽南确实很不关心临终个体的anxiety,但大家其实谈死亡谈得特别多,各种习俗、宗族关系,都把死亡塑造成一件严肃又热闹的事情,所以这就是我觉得特别割裂的地方,和死亡相关的所有事件里,临死之人自己是不在场的,死亡完全是生者乐在其中、利益相关的一场游戏。当然对临终者真心实意的共情也不是完全没有,只是在现实的各种琐事面前过于收放自如了,所以看上去就显得轻飘飘的,有些滑稽。话说回来,又要怎么认真地、真诚地去思考和谈论死亡呢,感觉还是太困难了啊。

(3 edits)

我对海德格尔的了解是零哦。没读过他的著作,也没了解过他的哲学。

人生意义问题上,我比较倾向萨特和波伏娃吧,人生来就是无意义的,什么意义都是活人编的,只对活人有意义,也只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有意义。

我时常也想相信现代人对“死亡”的心态已经端平了,禁忌已经消失了,可以兴致勃勃地茶余饭后闲聊了。但有时候又觉得不是那样,人们害怕直接谈论死。也有时觉得人们很务实,人还未死就开始考虑遗产问题,但有时又觉得人们忽视钱财,考虑不足……难说啊。社会是什么样,我一直都搞不明白,看不懂。以前我对社会科学还有期待,以为继续发展下去,总有一天社会学能帮我更好了解这个世界;如今看来,社会发展得比社会学还快,连学者他们自己都懵了。无法寄望。

我……最初?算是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始进入这个问题的吧。他的小说里都有那么至少一个“临死之人”,在临死关头个个脾气爆炸,性格爆炸,未必做出了害人的事或破坏性的事,有人趁着临死做了好事,做了赎罪或忏悔,有的人玩命似的自虐,有的人未崩溃时就已是那种脾气爆炸的拽样……看着他们,我就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人特别有意思,感情特别丰富,他对这个问题想得一定比任何人都多。为着他,我对生死问题的看法也大致变成是审美的了。我相信尼采,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,相信纪德,相信真正重要的答案一定是震撼的、是美的。不能震撼我的平庸答案,就随便去吧。

如今我宁愿读小说也不愿读哲学了。让哲学见鬼去,让纯粹的哲学思辨见鬼去吧。

(顺便推荐上野千鹤子的《在熟悉的家中向世界道别》,视角很独特)

我也是!最初的震撼(无论是死亡还是宗教)都是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获得的。最喜欢的是《涅朵奇卡》不是《地下室手记》,嘿嘿。总觉得在最灰心的时候,会再看一次《涅朵奇卡》,因为可以毫不费力地重新相信世界上存在着美得惊人的东西。

我本科是哲学来着,但对学院哲学态度也很消极,确实读哲学不如读小说((不过远离哲学一段时间后,最近竟然又想重新读点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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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“方程老师”这个称谓,好奇怪,像是某种研修班学员对讲师的称呼……挺吓人的。我应该比你年轻,不必礼貌啦。

笑得……大家都觉得加“老师”很奇怪啊,我只是习惯用法,因为觉得直接叫名称有点生硬,顺便看看友友们的反应(?

您比我年轻真的假的!!我99年的啊😧

噢那你比我年轻了,我90年的